洛山

【铁盾/伪ABO】别让Wanda看奇怪的小说

[ooc预警]

[用这个做七夕贺文总是觉得很虚]

[欢迎评论和我讨论剧情吖没有评论我要死了]

Ps:明天会有真.七夕贺文甜到爆炸的铁鹰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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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18

耳边突兀的响起爆鸣声，高频率的震动带出高音调的长音，经久不衰的响着，Tony觉得自己几乎心悸，眼前的昏暗终于渐渐散去，他猛的睁开眼睛向床边一歪便吐了一地。

什么人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递来一杯温水，“你还好吗? ”

Tony只觉得眼花缭乱，意识却是清醒异常，他摸索着接过那杯水喝下，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再度睁开时终于看到了金发女子关怀的面容，“Tony，你没事吧。”

他就着Pepper的手坐起来，脑海中依稀闪过什么人倒在地上，他勉强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视线扫过四周，“Steve呢？”

他明显看到Pepper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顺势坐了下来，Jarvis便自动指挥着机械臂进到房间里来清扫一地的秽物。“先告诉我，前天你结束讲话之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PTSD会突然发作? ”

“前天? ”意识带着浓郁的血腥气终于回笼，他忆起了那个黑人女子，和被拍在他胸口的照片，他却是垂下眼睛，“之前你不是给了我一份名单吗？我只不过是从里面挑了一个人面谈而已。”

Pepper拧起眉头，作为Tony长达十年的朋友，她清楚的知道他在说谎，“面谈? 那位学生是搞虫洞研究的? 还是杀戮机器人? 我竟不知你们的谈话还能涉及到索科维亚那个地方。”

Tony只是沉默，Pepper只得叹了一口气复又劝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应该说出来，不仅有我，有Happy，有整个复仇者联盟都会和你一起分担的。”Tony依旧只是盯着自己的床单，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能再这么单打独斗下去了，”Pepper伸手拉起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指环熠熠生辉，“你现在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会等你回家的人，还有你们的孩子。”她咬了咬牙，“你不是刚刚问我Steve在什么地方吗？前天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误伤了他，就在后台的休息室，你穿着全套的盔甲撞开了门，跟疯了一样的攻击我和Steve，他被你打飞出去，撞到了柜子上。”

Tony终于转了头看着Pepper，语气中充满疑惑，“是我做的? ”

“Bruce说你只是在无意识中又犯病了，我却没想到这次竟然严重到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Tony只觉得心下一阵阵发紧，“他怎么样了？”

Pepper的眼泪禁不住要掉下来，“他当时流了好多的血，Bruce在飞机上已经做了紧急的措施，回到大厦更是直接送进了实验室。Natasha她们都去出任务了，Clint在陪着他。Bruce也放心不下你，便要我过来守着。”

Tony握紧了拳头，指环冰冷的金属触感在指间摩擦，“Jarvis，从现在起关停我所有的装甲，任何人都不能召唤他们，包括…”

“我自己。”

Pepper闻言怔愣了一下，连忙抹去脸上的泪，“你这是要做什么? ”

Tony慢慢躺下转过身去背对着Pepper，“我只是觉得…既然自己应该保护的没能保护好，想保护好的也没保护好，那么这几十套盔甲也失去了它们被建造出来的意义，不如先锁起来免得再出事。”

“你现在不想去看看他吗？”

Tony依旧是没有转身，“我不知道他醒了我该怎么面对他，索性就先不去了。”

Chapt.19

耳朵就像是棉花塞住了一般听不到声音，全凭逐渐苏醒的感官感知时间的流逝，有光透过眼皮，福尔马林的味道钻进鼻子，意识是最后苏醒的，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柔软的病床让他几乎觉得是陷下去了一般，腹部蓦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滑过，仿佛是鱼儿游水一般，又像是蝴蝶轻轻的扇动翅膀，带着沉睡前的记忆。他撑着床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却吵醒了趴在他床边的那人。

“嘿伙计你可终于醒了，”Clint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招呼，见他要起来连忙扶着他把枕头立起来，“要喝水吗？”他这么问，手下却极其自然的倒了一杯温水递到Steve手中，“谢天谢地，我去叫Bruce。”

Steve握着玻璃杯怔愣出神，过于常人的记忆力让他能轻而易举的回想起那天在休息室的每一个细节，似乎连身体上的痛感也一并被记录下来。Bruce散乱着头发径直推门进来，仔细的检查了旁边仪器上记录下来的实时指标，又逼迫他躺下来做了一个检查才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基本上算是没事了，不过你还得在床上躺三到五天，下床之后更是要时刻注意身心愉快，不可以搬运任何重物，感觉有任何不适一定要通知我。”他推了推眼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极其严肃的道:“你和这个孩子的情况都很不好，你原本就有轻微的胎盘早剥，这次外力的冲撞直接导致剥离面增大，几乎将近胎盘的1/3，子宫内已经出现了血肿。虽然现在暂时没事，但如果你的心情调整不好或者是营养跟不上的话，就很有可能会流产。”Steve认真的听了，又将那一杯温水尽数喝了下去，末了忽然问道:“Tony怎么样了？”

Bruce看了看表，时针指向1，“嗯就现在来讲应该是昨天，晚上Pepper来和我说Tony醒了，她便回Stark工业处理这几天积压的事物。他听说你还没有醒，也就没来看你。”

Steve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玻璃杯口，“你刚才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

Bruce愣了一下，“至少三天。”他以为Steve是想要去看望Tony，“你放心，他的PTSD已经是老毛病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作……不过他肯定好的比你快，明天醒来听说你醒了肯定会来看你的。”

Steve只是微笑，“你们明天吃早餐的时候，帮我把他叫过来好吗？”

Bruce和Clint对视一眼，虽觉得Steve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应了下来，“很晚了，Steve你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情就叫Jarvis呼唤我们。”

Steve笑着对他们道“晚安”却在门关上后无端叹了口气，“Jarvis，Tony今天醒来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事情。”他没有用疑问句，说的十分肯定。

一阵沉默之后，Jarvis的电子音终是响了起来，“sir关停了他的所有装甲，甚至命令我就算是他自己召唤也不可以出动战甲。”

Steve闻言差一点点就要把杯子捏碎，所幸他还记得Bruce刚刚和他说的话，连忙把那裂了纹的杯子放到旁边桌上，“算了，麻烦你为我关一下灯，谢谢。”

“我的荣幸，Captain。”

Tony顶着明晃晃的黑眼圈推开了实验室的门，Steve正安静的坐在床上等他，身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检测贴片连接着五花八门的仪器。Tony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干巴巴的道:“你还好吗？”Steve身上仅有的一层薄毯并不能完全遮住他隆起的小腹，Tony出神的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弧度，差一点，差一点点，我就要失去他了。

“嘿，”Steve用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闪过的银色光芒终于唤回了他，“我很好，你不用为此而感到自责，那并不是你。”

“可那就是我啊，是我不能去逃避的责任。可我这次错的太严重，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祈求你的原谅。”Tony直视着Steve，焦糖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你还记得Loki前来袭击的那一次吗？”Steve并没答话，却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记得。”

Steve谆谆善诱，“那一次他用宝石控制了Clint，让Clint为他做了很多狠毒的事情。但当他醒来之后，所有神盾局的特工甚至于你没有一个人去责怪他，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他的错，做那些事情的也不是他自己。现在这些事情发生在了你自己的身上，我和Pepper都愿意谅解你，你为什么不能谅解自己呢？”

“可那些事情就是我的错，我得到了你们的谅解，我却没得到所有人的谅解！那些死在纽约，死在索科维亚的人不会谅解我的，怪我没能多做一些，这都怪我没能多做一些。”Tony激动起来，说话也愈发的语无伦次，“所有的谅解与否都是活着的人所说的，而那些被我所害死的人呢？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得到他们的谅解。”

“那你也不应该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Steve看着Tony愈加激动的神色，生生缓了语气，“Tony，一场战争中，有得到就会有失去，我们永远也不能救下所有的人。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战友了……”

“可我们不是士兵！”Tony极其强硬的截下Steve的话，“我们只是一群有着超能力的无业游民而已。士兵所做的一切有政府负责，可我们只能由自己来负责。”Tony没再等Steve的答复，而是径直转身出了门，关门前撂下一句硬邦邦的“好好休息”

日光灯明晃晃的刺的Steve眼睛发热，身体却是阵阵冰凉袭来，胃内急剧的收缩。他一下子掀开毯子企图下床，各种贴片被强硬的拽落，带出仪器的嗡鸣声“嘀---”，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Steve撑着洗手间的台子，几乎要把胃酸一起呕出来。

“该死的，Stark和他说什么了？”他听到Clint的声音，温热的手环住他的肩膀，“先回床上躺一会儿吧。”

Steve摇摇头自己站直，低下头去接了一捧水扑倒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慢慢的走到床边，安静的躺下，Clint一直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在后面跟着他。

“Clint，你觉得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有价值吗？”Steve侧过头去，轻轻捂上小腹，那里的体温因为怀孕而有些偏高。

Clint找了张椅子坐下来，“Stark跟你说什么了？”

Steve扯出一个极浅的笑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为了这个世界所做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

“当然值得。说真的，不是我自夸，”Clint挠了挠头，“如果不是有我们的存在的话，也许纽约早就毁于核弹，或者更早，二战都不一定打的赢。”

“那你在为神盾局工作的时候，如果在任务中不小心误伤了平民，是怎么处理的? ”

Clint是个聪明人，他略想一想便大概猜到了Tony和Steve的谈话内容，他的身子前倾，凑近了些，“听着Cap，你，我，还有Nat，Sam，甚至于说Rhodes-尽管他平时和Tony走的很近-但我们都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人，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牺牲，但不代表我们对牺牲感到漠然。”Clint站起身来拍拍队长的肩，转身准备推门出去。

“这也正是我们选择离开政府的原因，Cap，政府永远只是在推卸责任，而我们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如果我们不能承担呢？”

Clint回身过来，“没什么是我们不能承担的。如果两年前在索科维亚Fury没有带着航空母舰来接应我们的话，炸掉那座城牺牲百万人的性命去救亿万人的性命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你和他吵架了？”Bruce正要往实验室走迎面便撞上了冷着一张脸的Tony。原本走在他后面的Clint先于他一步错身进去看Steve，Bruce索性把他拽到了客厅。

“算是吧。”Tony低下头去一副不愿再提的样子。

“因为什么? ”Bruce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喝了一口，语气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你又无理取闹”的意思来。

Tony被梗了一下，斟酌着用词问道:“假如一个人有精神分裂症，有一天病发他的副人格B伤害了一个人，但醒来后主人格A却很清楚的知晓此事，那么你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错? ”

Bruce向来一针见血，“你觉得有，而Steve觉得没有，是吗？”

“那你觉得有没有? ”Tony锲而不舍，Bruce却只是默然。“你和Hulk大概也算是这种关系吧，你们能够互相转化，我对你说的话Hulk也能听到。那么当Hulk被Wanda迷惑了心灵发狂毁掉整个曼哈顿之后，你在废墟中醒来你感到心安理得吗？你觉得你自己是完全无辜的吗？”

Bruce捂住额头，“Tony，停下来…”

Tony情绪颇为激动的打断了Bruce，“我能够为你买单所有你毁掉的建筑，但是那些被Hulk毁掉的人毁掉的家庭呢？”

“够了！”Bruce拍案而起，他的脖子上已经爆出绿筋，他正死死的咬着牙关控制着Hulk，“那也并不是Hulk。”

Tony只是挥挥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